她的心里在发生一场海啸,潮水气息的狂风弥漫在心脏的山谷间,一片狼藉。
她不确定封驭有没有发现她。
男人的脖颈由于转头和人谈笑,一道凸出的颈线暴露在外,随着吞咽酒的动作,和喉结一同颤动。
耳边响起周寂越的循循善诱,眼前翻转变化的赤色光束,如同一种魔力,拽着人往堕|落的方向坠去。
扶笙痴迷地拖着腮颊,他是一个人来的吗?
但她在他那儿的印象,早就变得非常奇怪了吧。扶笙黯然失色地继续坐在高脚凳上,周寂越不解,难道他这个方法不够刺激?
“唉”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周寂越象征性地拍拍扶笙的肩头,“我们作为演员,必须要对自己的角色负责,如果不能呈现最好的舞台给观众,我们就是失职。”
“明白的前辈,我会尽力尝试。”
扶笙知道,在她看到封驭的那一眼,所有的纠结都是迷惑周寂越的,她心里的天平毫无预兆地倾向了他。
她要保持一定的矜持,不能让人看穿了。
或许在这一点阴暗面上,她和奥吉莉亚是有相似之处的。
她一口灌入剩余的金汤力,身体持续发热,唇边沾了湿|润的酒液,向周寂越点了点头。
扶笙的脚步冲动中带着克制,自相矛盾地冲破自己过往乖顺的一面,想象着舞剧里的黑天鹅,还有那天看到的妖娆的红|唇女人。
卡座上的几个人,有玩没玩地玩着国王游戏,骰子点数最小的人就要被惩罚。
远远望见有人走来,原以为是酒保,没多加注意。
等扶笙显山露水,封驭才下意识收了下刚才被烟丝烫到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