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自己废了不少劲带回去一个将死之人,也由着陆莞禾磨蹭了一会才上车。
她嫌之前的马车夫驾驶不稳,祁宴也听她的话,换了一个当地的马车夫,由着喜兰陪侍。
两人都是弱女子,尤其是陆莞禾,柔弱成那样,估计也没力气再生出别的心思。
也由着她们的马车慢些跟在后面。
幸好今日雨停,虽然前些日子大雨,路上还有些泥泞,但总归路要好走一些。
出发到京城也只剩最后一小段路了,中间有段无可避免的山路,进京必须过这一段,不过好在山路不长。
这一路泥泞,走走停停,祁宴的马车在最前头驶入山路,旁边的侍卫又来报陆莞禾的马车停了下来。
这已经是路上好几回了,听说她身子弱,不能受折腾,大夫也说需要静养,因此走一段路,她便会喊说气息不顺,想要停一下。
之前也有数十次,他都会命令全部停下,等她那边好了再继续。
可是这次走的是山路,全车已经进了山路中,加上前几日下雨,很可能会有落石,不得久留。
祁宴偏头,神色终于有了些不耐烦:“让她快些。”
这里不能停下,只能速速通过。
“是。”
侍卫听到后,走向后面,把意思传达给马车夫。
马车夫也觉得奇怪,这次并非是马车中的贵人太过娇气,而是这马今日不太正常,时时有些暴躁,颠簸得厉害。
不过他还是叫下车透气的贵人赶快上车,继续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