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她便小力地抓着巾帕,急急地低下头。
一些阴暗的回忆间或地涌上脑海中,锁铐,冰冷的屋子……
这些都只是一些画面,拼凑不齐什么。
但背后的凉意还是使她一阵阵发虚,她能感受到,自己很害怕祁宴。
萧何似乎察觉到祁宴的目光,他微微移身,微不可察地将陆莞禾挡在身后,声音沉稳道:“臣心意已决。”
他丝毫不畏祁宴,之前那些不过是他作为臣子的本分,但并不意味着他真要受制于祁宴之下。
他身上的气势不输祁宴,冷眉微压,拱手道:“臣身子不适,恐不能继续了。”
当即便握着陆莞禾的手,离开了宴席。
萧何的手掌很大,因多年征战,指腹间有些粗糙,但就是因此,包裹上去的时候才分外温暖。
到了主屋里头,萧何才停下步子,放开她的手,才刚放下,便听到陆莞禾迟疑道:“我们就这样离开,没事吗?”
她下意识便已经将萧何与自己看作是一起的。
听出她对自己的担忧,萧何心头刚刚的烦躁之感消下去些。
自宴席开始,他就注意到祁宴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在陆莞禾身上,同为男子,他看得出对方眼神中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无事。”
他之前的退让隐忍并非毫无底线,这也算是给祁宴一个警示。
不过,祁宴的出现,也让他无凭生出了些危机感。他温声道:“陆姑娘,你真心愿意嫁与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