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已经从医院和日记本知道了一个大概,但许多细节恐怕还是无从得知。
慕寒言的神色只稍稍滞了一瞬,交扣着的手指却被阿莞轻轻握紧。
现在,仿佛说出来并没有那么困难了。
这件事发生在他大约五岁的时候。
慕家当时产业涉及广泛,慕父慕母又经常忙得不在家,家里只剩他和奶奶。
这也或许给了他们作案的机会。
一次出门,他就被毛巾从身后捂着,拖到了废旧的仓库里。
那个仓库好久都没有人来了,空气都弥漫着灰,他被扔在地上,听着对方给慕父慕母打电话。
但随便一个陌生电话,打的都是公司号码,慕父慕母只当是骚扰电话没有接,但这也导致绑匪越来越烦躁。
在最后一次打不通之后,他一把抓起小男孩,逼迫对方说出慕父慕母的私人号码。
当时他还很小,甚至还有些倔强,在对方这么要求时,他咬死不说,结果被对方拖到水盆边,恶劣地按着他的头。
他根本没法挣扎,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对方才松手,反复几次,直到他终于撑不住,才妥协了。
等到慕父慕母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体力不支地晕过去了。醒来后,他其实没有表现出很大的反应,慕父慕母也没有当一回事,只是觉得他性子变得闷闷的。
是只有奶奶才发现了他的异常。
慕寒言的睫毛微垂,想到了奶奶,神色软了下来。
陆莞禾微微抬头,轻轻在他手心里挠了挠,道:“其实我也很早就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