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莞,勿念,勿责。”
勿念,是勿思念。
勿责,是勿自责。
仅仅六个字,却看得陆莞禾眼睛微微酸胀。
“阿莞”是她的闺名,方亲近之人才能唤之。
谢席玉却是轻柔地抚过她的眼尾,道:“若是当时没能活着回来,或是阿莞已觅得良人,我只希望这方巾绢的小字,永远不现。”
这样也无人知道,一个少年最按耐,也最炙热的心动。
但时至今时,他将此重现,只是愿自己心爱的姑娘不再被当初的自责所扰。
这方迟了许多年,又极近隐晦的告白才露了出来。
陆莞禾揪着这巾绢,红着鼻尖,埋在谢席玉怀里,怕他看到自己哭得狼狈的模样。
谢席玉伸手将她揽进怀中,不再克制,轻轻吻向她,淹没低低的哭声。
“阿莞,这次战事九险一生,我所倚靠的绝不会是皇上的禁卫军,我也不屑以他的手去澄清一切。”
“禁卫军不过是障眼法,实则来的是骠骑大将军的兵马。”
谢席玉声音温和,细细道来这些日子探听来的情报,再无隐瞒,悉数告之,陆莞禾才方知为何谢席玉这一回并没有十足把握,才起了送她出城的想法。
四皇子江承背后是皇上,混于平南将军的军中,随时可能反叛,而谢席玉手中握着的兵力一半都是皇上派来监视他的禁卫军。
他之前就探查到了这些,予信给骠骑将军,希望能派兵而来。幸好骠骑将军信得过谢席玉的为人,方派长子带三千精兵前去。
只是中间的路程实在遥远,稍有天气耽搁,恐怕就不能按时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