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莞禾诚实地点了点头,自从知道那些往事后,她对皇上的印象愈来愈差。
“当初调任琼州,众人都以为是四皇子诬告我参与成王谋反,方引得圣上大怒。实则不然,无论当初四皇子是否有诬告于我,我都将会以戴罪之身调往偏远荒僻之地。”
皇上并不缺儿子,当他看到曾经卫答应的孩子出现,第一个反应便是害怕。
害怕这个孩子会知道当年过往,一旦揭发,以当年厉妃母族之势,难免不会引起一番风起云涌。
所以他急于安一个罪名给自己,让自己调出京城,最好与三皇子没有瓜葛。
当时才会将他调往琼州,望那枚玉佩与他都掩盖于此。
众人只因为他是参与成王谋反,引得圣上将从前重用的新贵远调出京。
不少人还为此惋惜,不明大好前程为何要与那逆王于一块。
谢席玉的神情淡然,见到她担忧地看着自己,释然一笑道:“阿莞,所以当初调往琼州之事,我从未心有怨责。不是这时以四皇子诬告谋逆,以后也还会有其他的罪名安于我的身上。”
他知道阿莞一直对当年之事抱有愧意,便轻声道:“你可还有当时我送你的一方巾绢?”
陆莞禾微微一愣,脸颊忽而有些微红,那方巾绢是她于京城外远送谢席玉前往琼州时留下的。
众人都以为她扔了,实则她一直将此放于贴身的香囊中。
她拿出那枚香囊,上面还绣着双花并蒂,这图样在此,便是寓意着思念郎君,祈求平安的意味。
她在谢席玉面前打开香囊倒是有些显得她在暗戳戳向谢席玉告白。
陆莞禾憋红着脸低下头,不敢去瞧谢席玉的神色,只见视线中,那双骨节修长的手接过了她递的巾绢。
已过数年,巾绢也有些泛黄。
巾绢角边绣着一朵海棠花,细细沿着织边挑开丝线后,方露出里头的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