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是她想要看到的,她需要陆方池在谢席玉面前亲口说出当年的所作所为,但她真正听到时,还是抑制不住地生怒。
就像是亲手给伤口涂上药酒,明知是必要的疗伤步骤,却还是火辣辣的疼。
她的手却被轻轻握住了,谢席玉的手心微暖,指腹浅浅摩挲着她的手背,接着她便听到了谢席玉的声音。
他低低地笑了声,嗓音却有些发冷:“从前未追查此事,只是因为不想让阿莞难堪。如今你觉得你还能逃得过吗?”
“什、什么意思?”
陆方池看着谢席玉漆黑的瞳眸,莫名有些心慌。
“程时,将陆方池押送至刑部,重审当年成王谋逆一案。”
谢席玉敛下了笑意,温润的面上带着淡漠,五年前的案子确实不好重审,但皇上本就对此心有愧意,无论他指出是谁,这个人只能成为始作俑者。
“是。”
程时反手一扣,陆方池只能哭叫着反压在地。
陈姨娘傻了眼,着急地问陆方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她再急,也再无法子,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被押送往刑部。
两个人哭叫的声音远去,一场闹剧才落下了帷幕。
陆莞禾有些疲惫地阖了阖眼。
“都过去了。”
两人都没再提四皇子和陆方池的勾当,谢席玉伸出手轻轻抚过她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