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应遇真带着沐浴后的香味从后面抱住他,宁世竟才感觉到失而复得的安宁,他转身面向他。
应遇真歉然道:“抱歉,吵醒你了……”喉咙有些低哑,听起来很累,他是把三天的工作压缩成两天,怕宁世竟会想自己,其实不知道谁更想念谁。
厨师眼中虽然明亮,眼底下却有疲惫的颜色,脸上那些疤痕依旧是张牙舞爪。
宁世竟略显粗暴的抓住他的衣领,使他凑近自己,伸颈亲吻他。
应遇真回应更热烈一些,也许他想念宁世竟,比宁世竟想念他还要更多一些。
直到蚕丝般的细线牵连着两处唇角,应遇真手心摩挲着他脖颈处的肌肤,流连忘返。
宁世竟感觉他手心又暖又温柔,埋首低头,在他心头里放进一声轻飘飘的喟叹。
嘴里呵出的热气没来得及在空气中泯灭,被应遇真抱紧了,宁世竟轻笑。
这一声笑带了沙哑的慵懒,自带一种勾引的频率,很难被察觉。
恐怕只有应遇真能接收到这种频率并破解了。
他对爱人的身体总是抱有无限热情,但不过于激烈,保持洁白的温柔,像少年初恋时的虔诚。
以至于宁世竟每次跟他行事,都觉得自己还是那种洁白的少年,朦胧的初尝爱情的少年人,连疯狂的欲望都是完全被纯洁的爱情引导的,简简单单没有杂质,所以格外使人沉醉。
从不觉得这是欲望,也没有释放后的空虚,一切都显得洁白纯粹,因此宁世竟很享受这样的过程。
“阿竟……”
每次都这样,宁世竟总是要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点暴力的痕迹,好在每次都能悬崖勒马,才不至于见血。
宁世竟一点诚意也无的道歉,然后用鼻尖蹭了蹭在他肩上留下的杰作:“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