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真是很痴情啊……老太爷为什么这么恨宁家人呢?”叶火自问,如果换了是自己,他恐怕没有六叔那样的勇气。
“老一代革命的事情,很复杂。”
故事太长,盘庚错节,在这里就不说了。
言归正传,宁世竟的结婚对象,跟以往商业模式化的婚姻很不相同,女孩比较普通。
尽管如此,这桩婚姻在媒体版报上还是持续了几天的热度。
订婚宴,婚纱照,女方的祖宗十八代都被拎出来晾一晾了。
其实这些在广大市民眼里就是无聊的破事,也值得报导个没完没了吗?
但头破血流的人却是被割了心的疼。血算白流了,头也白磕,他所做的一切突然间毫无意义,自找伤悲罢了。
所有人为之大感不值。
其实宁世竟又何尝不是,除了订婚宴那天,他没有一天是清醒的,一个愿意醉的人他不需要酒。
但是今天可能真的喝多了,应遇真常常告诉他,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大学的时候,他很少喝,其实他一直都很听厨师的话。只不过故意做出样子来,在他面前抽烟喝酒,被女人扇了巴掌也可以委屈巴巴一番。
每次都要惹得厨师费一番口舌,谆谆教诲。
他摸出手机来,点开一张像素模糊的图片,可以看出来有些年头了。
“我又喝酒了,你还不……不来告诉我……唔……教训教训我……”
当时的厨师还是大学生,未有名扬四海的厨艺,刚从国外拜访厨神归来,洗的头发犹带水汽,一缕缕黑的发亮,在厨房里帮他做菜,做的是竹笋肉丝还是苦瓜炒蛋他不记得了,但是他永远记得,那发梢上的水滴落晕开在衣服上——被薄薄的肩胛骨撑起来的白t恤。
他不知道身后那位脾气古怪的室友已经帮他偷偷拍了下来,当时手机像素真是一言难尽,好吧,最大问题还是宁世竟的摄影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