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您走太块了。”
汪如心竖起耳朵停了一阵笑着上床熄了灯。
晚上一场细雨,早上起来又凉了几分,姜静然不知道是脚痛还是怎么说今早不出来用早饭了,汪如心让喜鹊去看了看才去了账房。
和杨力牛尚文二人核对了半日的账务,刚出了门就又下人禀报说于大爷有些不大好。
或许是早些年亏的太厉害,于大爷这一年来病了两回,这才刚入冬便又倒下了。
出了门往北走在一片背风的地方就是如园沤肥之处,再往不远挨着农药作坊的一处小院子便是于大爷一家的住处,等汪如心到的时候刘郎中正好提着药箱子出来。
“于大爷病情如何?”
刘郎中神色微凝,“倒底是上了年岁的老人,到了冬日就有些毛病,都是些陈年旧疾。”
那就是病情很复杂了,汪如心默默了叹了口气进了院子。
床前于治苗不安的守着,见着汪如心刚要行礼汪如心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见到床上双目紧闭的老人一阵就揪心。
于大爷与她而言是不一样的,如园所属的土地能变成今日这样于大爷功不可没,去年那时她面临随时可能断顿的窘境是于大爷助她种下了冬小麦,她的很多经验和想法也都是通过于大爷的嘴公布了出来让人没有发现任何的端倪。
对于大爷,她心里更多的是感激。
“这些日子就让他歇着吧,沤肥的事下面的人也能做,等到大好了再来忙。”
于治苗面色不安,他们一家子在如园落脚全靠他爹,若是他爹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又该如何,他爹常常都在念叨,他们能做的这些活这位汪大姑娘也会呢,那些养地的法子好些也是汪大姑娘提出来的,有时候赶紧她好似明明就知道只是想从他爹嘴里得到确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