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绕过屏风看到那一桌子的年礼,眉心微蹙,京都的那些教养姑姑惯会踩高捧低,怕不是嫌远是觉得不值吧。
眼下圆儿的及笄的时间越来越近那边却迟迟没有消息,让她怎么能不着急。
须知这就算是换了庚帖又变卦的人家大有人在,何况是他们这种口头约定,只有一方信物为凭的亲事。
越想越是担忧,到如今也只能庆幸好在知道这事的人不多。
下午汪如心又准时到了清玉轩,林先生一早得了消息对姜牧兄妹三人点头示意,三人赶忙找了位置坐下来规规矩矩的听着林先生授课。
姜牧和姜哲也是在学堂里上学的,虽说佩服圆儿妹妹每日操劳但对于上课这事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这乡下地方哪里来的好先生,大多都是些不得志的读书人为了生计才不得已为之。
林先生的声音缓缓想起,“晚有断虹者,半夜有雨达日中。日已射庐,犹有雾者,细雨两日。三日有雾蒙蒙者,狂飚大起……”
“你上次提早预知要下暴雨是如何判断的?”
汪如心忙道:“返潮,地下的青砖,盐罐子里面的盐都出现了返潮。”
林先生点头:“先人们智慧无穷,早已总结出一套如何观天象预知风雨的法子,这些经验于你而言大有裨益。”
“除了侯气,关云,观察日月并星宿,推时外还应该多观察土壤,飞鸟鱼虫,这本书你带回去背下来,改日为师要教考于你。”
“从每日酉时起你便过来,我会带着你出门教你如何观测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