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凌初霁刚刚喝了不少果酒，现在正处于上头的阶段，他鞠了一把水拍了拍自己的脸，才回过头看去：“干嘛？”

萧匪也看向了李之遥，眉宇间的神色又冷了几分。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最终却又忍住。

虽然是在和凌初霁说话，但李之遥的目光却落在了萧匪的身上：“我喜欢萧匪。”

完全搞不清楚此刻到底是什么情况，凌初霁又「哈？」了一声，莫名其妙的说道：“我知道啊。”说着，他抓住萧匪的胳膊，把人往自己这边带了带，占有欲极强的说：“但是他不喜欢你啊。”

少年微蹙着眉毛，神色认真且严肃的维护自己的所有物，道：“上次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了一下，萧匪愣了一下，低头去看凌初霁。

李之遥显然也是没想到凌初霁会发出这样的回应，怔了怔，他又道：“那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凌初霁更加莫名其妙了：“男人啊。”他皱起了眉毛，道：“李之遥，你今天好像也没喝酒吧？”

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凌初霁将自己脸上水珠在萧匪的白衬衣上蹭干：“萧匪，我们回去吧。”

萧匪点头。

“他爸爸是杀人犯！”

李之遥忽然上前，他握紧了拳头，眼睛眨也不眨的注视着凌初霁脸上的表情，像是企图从中去捕捉到什么异样的东西，继续说道：“他是杀人犯的儿子！”

气氛刹那间变得诡异了起来，一种沉重在几人中间层层漾开。

凌初霁脚步一顿，下意识的抬头去看萧匪。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萧匪，明明脸上并没有被戳破秘密的愤怒，甚至可以说有些平淡，但却无端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垂着的眼眸被细碎的刘海遮住，也没有说话，凌初霁却觉得他好像有些紧张，还有一种没有来得及准备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