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父不耐烦的摆摆手:“我管你们怎么样的。反正我今天一定要你们给个说法,不然这事就是闹到教育局去,那也没完!”
“是是是。”教导主任连连点头。
他揩了揩额上的虚汗,心中也是烦闷的不得了。
再看向凌初霁的时候,这会已经是满脸的厌烦,不由自主的将怒气全压在了凌初霁的身上,冷声斥责道:“我教书这么多年,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的学生,你说你小小年纪,心思怎么这么坏?!”
凌初霁从进来到现在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此刻被人不由分说的一顿斥责,懵逼之余,心里面也是一阵阵的火大。
可偏偏这会,冯母还在一边火上浇油了一句,阴阳怪气的说:“我看你们也别和这学生废话了,还是叫家长来吧。”
“我已经让秘书去通知了。”冯父顺来一张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点了根烟,于一片烟雾弥漫间瞥了凌初霁一眼,不徐不疾的说:“凌榆是你爷爷吧?”
他在来之前的时候调查过凌初霁情况,户口上除了他就只有一个凌榆,一个七十多岁的一个老头,还在乡下。
在他看来,一个老头也泛不起什么水花,也就没在深入调查。
料想凌初霁就算还有父母,那估计也是普普通通的打工人,没什么不好对付的。
“你爷爷辛辛苦苦种田赚钱,”想到这里,冯父看着凌初霁,讥讽的说:“就是为了让你打架闹事的?”
像是不敢置信,凌初霁心头狠狠一震。
冯父轻飘飘的一行字在凌初霁听来却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锤裂了他的理智。
心中不可触碰的位置像是被什么波动了一下,瞬间掀起了轩然大波。
凌初霁眼底深处迅速爬起了一点阴鹜,垂着的手用力的握紧,连着侧颈的青筋都能肉眼可见的微微鼓起。
片刻,他冷笑了一声,抬头时,眼神中全是阴郁:“你们这一人一句的,是仗着人多,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说完,他又迎视上了教导主任的目光:“我敬您是师长。但您好歹也是成年人了,活那么大别真的一点分辨能力都没有么?我进来到现在有说过一句话吗,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