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哆嗦着嘴,握着棒球棍的手都是抖的。见赵存煦过来,他下意识地扔掉了手中的棒球棍:“我不……我不是……”
赵存煦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从地上捡起棒球棒,掂在手心里,像是在抬皮球:“我看你是想□□死。”他冷笑道。
“我不……我不……”
“好了伤疤忘了疼?”赵存煦步步逼近,“手指好完了?”
“赵哥你听我解释……”
“你个□□养的!”赵存煦咆哮,“你——”
话音未落,赵存煦便倒在了地上。
“你跟个疯子说这么多废话干嘛,”顾野梦收回刚在赵存煦后颈猛击的手,揉了揉发疼的手侧,“谢了,兄弟。”
她从床上跳下,走到小方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你做出了选择,那就送佛送到西,送我出去吧。”
“我做到了……我做到了……”
“小方?”
小方没空回她。他还沉浸在不可思议的震撼中,反反复复都在自言自语这一句话。忽然,他抬起头来:“你的许诺还作数吗?”
“作数。
“我不信,我要你跟我签合同。”小方执拗地说。
顾野梦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好像甚至还变恶了,甚至会讨价还价了——可是,他又好像变好了。
成长以一种很古怪的方式,在这古怪的一刻,在他身上真实地发生了。
顾野梦点点头:“好。”
“小梦?”
顾野梦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