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警官敲了个响指,一声令下,全警察局的人荷枪实弹地武装好,大家一并出发。
荀轼跟着警察们一道往警察局外走,整个过程都很沉默——但仍旧平静。
荀母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荀父也是。
“老荀,”最后荀母对荀父说,“等那孩子回来,你得给他道歉。”
荀父不吭声,只是低下了头。
这次的行动很危险,因此,除了荀轼,其他人都不被允许前往。此外,顾野梦的弟弟在听说这件事之后,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请了假朝魔都赶了过来,还有仍旧没从惊吓中恢复过来的小姑娘……这些都是需要留守者负责处理的。
“爸妈不是最心疼荀轼的吗,”道迎问荀辙,“他们怎么不阻止他犯险呢?”
荀轼想了想:“因为阻止也没用。”
也是。
谁都看得出来,荀轼离不开顾野梦。他虽然现在表现得一直很镇定,几乎已经成了所有人的定海神针,但在刚知道顾野梦出事的时候,据当时在家的荀父所说,他直接就跌坐在了地上,像是疯了一样地嚎啕大哭,并且打自己巴掌。
虽然只有短暂的十秒。
荀父说,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自己的大儿子这样过。
没有人会怀疑这个男人对顾野梦的依赖程度了。什么世俗的观念,在他眼里都不重要,没有意义,别人说些什么都不可能有用,他只在乎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