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轼立刻不说话了。
“走吧,”荀辙把他推进副驾驶座,“我带你去取钱。”
“你等我想一想,”荀轼摁住正在发动汽车的荀辙的手,手指都在发抖,“我现在大部分的钱都投在了土地里,其他都是贷款,如果没有合适的理由,我很难一口气取这么多现金出来。你等我想一想……不管了,都不管了——我全都抛售!多少都认了,只要给我一千万现金就好!”
“想个毛线,”荀辙甩开他的手,直接踩油门,“我家里的保险柜有金条,跟我来。”
荀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你哪儿来这么多金条?”
谁没事囤一千万的金条?!
“谁让你抽风呢,这几年偷偷给我打了这么多钱,你把银行卡给道迎,又让道迎决定是否要告诉我,”荀辙一边打方向盘,一边轻松地说,“害得我家道迎难处理得要死,又不知道怎么给我说,又不想用,又觉得把钱放在那里等贬值简直是天字第一号大傻瓜,真要给你的钱做投资,又心里不舒服——所以就干脆全买金条了。”
“……”
“所以说,人只要努力去做个好人,去赎罪,什么时候都不晚,”荀辙偏过头,对他一笑,“你说是吧?”
他笑得满是安抚。
已经神经进展到了极点、几乎无法呼吸的荀轼,第一次,终于稍稍有些冷静了下来:“谢谢。真的谢谢。”他低低地说。
荀辙笑着摇摇头,脚下一踩,车开得更快了。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荀轼的手机响了一下。他几乎是用抓的把手机飞快地拿起来,用力抵在自己的耳朵上:“钱警官,有新消息了吗!”
“有,”钱警官也很激动,“查到了!犯罪嫌疑人是赵存煦,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