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一件事不懂, ”想清楚之后, 顾野梦又提出了一个新的疑问, “不管是做空,还是找基金公司经理帮自己做空——这都不是什么不合法的事,不存在绝对不能公开的情况,为什么他们一定要隐瞒呢?”
还有一件事,顾野梦也想不明白。
那就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这两个人折腾这么久,都能想到利用丛丞打入她和荀轼内部,用忽悠他俩全部压上的方式助力自己的收购计划。消息如此灵通,她不相信他们两个会不知道他们和群智,或者说欧阳梅的旧怨。
她和荀轼肯定想报仇啊!
他们要做空欧阳梅;而她和荀轼跟欧阳梅不共戴天,想着早晚有机会要报仇——那他们是天然的盟友啊!
既然是盟友,有事您直接吩咐就行,大家一波通通透透挣大钱,岂不美哉?
搞这遮遮掩掩的,跟个小偷似的,多没劲。
两个聪明人谈论了半天,也没谈论出个所以然来,陷入了人生中难得的毫无头绪的困惑。
倒是这时候手机响了,还是两个人的手机同时响,让两人暂时可以从这种智商被侮辱的挫败感中抽离出来。
顾野梦这边,是顾珽打来的。他说马上要过年了,问要不要回家一起吃饭过年。
“老两口呢。”顾野梦问,“过年会出现吗?”
大概三个月前,外出躲债的顾父和顾母终于确认没有追债的,于是忐忐忑忑地又回了渝城。或许是那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吓人了,这几个月颇为消停,顾母还经常过顾珽那边看孩子,也有事没事会跟顾野梦打电话。
顾珽这边也跟顾母更亲近:“妈过年肯定会出现,老头说他要著书立说,没空——我觉得挺好,我看到他就血压升高。”
“著书立说?”顾野梦都懵了,“他还能写书?”
“你不知道?”顾珽有些奇怪,“是姐夫出的主意——不得不说,我姐夫就是做大生意的人!这脑瓜子,就是比你的好使!”
“喂喂喂,”顾野梦黑线,同时很不舒服地说,“你姐夫的生意我也有参与!我也在做!还有你说事就说事,不要借题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