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轼定定地看着她,从下往上,双眼皮被压缩成了内双,里面有微不可查地波光,而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嘴唇无法控制地微张着:“求你。”
声音像是一张长长的、被徒手撕下来的窄纸条,上面有很多的纤维。纸皱皱巴巴,轻轻一用力,就断了。
顾野梦觉得自己心脏有一根线也断了。
在她能够控制住自己行为之前,她忍不住弯下腰,将荀轼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红色的空气还在周围缭绕,周围又吵又闹,可他和她的心跳却被她听得一清二楚,扑通扑通,扑通扑通,速度越来越快,交织在一起,直至完全重叠,直至再也不分彼此。
在这殷红辛辣的空气里。
……
……
“你有什么梦想吗,小梦?”
荀轼果然还是不能吃火锅的,就算是茶水涮也是如此。所以在吃完火锅回酒店之后,荀轼一直都在卫生间进进出出,看上去很是虚弱。
两人在渝城都没有房产,也没有租房,所以只能住酒店。闻言,顾野梦将目光从酒店推销的避孕套盒上收回:“何出此问?”
才刚从卫生间出来的荀轼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忽然眉头一皱,扶着卫生间的门又原样走回去了。
好家伙。
他们两个人从拥抱之后,基本全程都是这样的状态。荀轼要么是奔波于卫生间,要么就是求卫生间而不得只得与翻滚的肚子作斗争,横竖都是一个惨字。
想起刚刚荀轼脸都发白了。顾野梦有点心疼,忍不住问:“要不要去医院啊?”
好半天后,里面才隐隐传出一个声音:“还好。”
“还好个毛线,你小心脱水啊!”边烧水顾野梦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