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有办法, 你干不干吧?”
真是个滑不沾手的小泥鳅,王群立在心里又骂了一句——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话,这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
不过他一直这么说,始终不肯交底,王群立反倒对他莫名地多了一点信任:这显然是手上有招,怕他骗去学呢。
想到荀轼的性格特点和惯常作风,王群立又觉得更可信了一些。再加上荀轼就这么自信地坐着,从进来到现在,除了提婚礼和他儿子的时候情绪变了点,其他时候都还是一副智珠在握的样子,王群立也渐渐被感染,越想越觉得对,越想越觉得有希望。
再说了,他把他想尽办法偷偷叫来,不也还是指望着万一他能有什么办法吗?要是不相信他“变戏法”的能力,他干嘛叫他过来?
王群立转了转小眼珠子,声音又拿捏了起来:“可我觉得你想的还是有点太美。”
荀轼好笑地看着莫名支棱起来的王群立:“咋的,王哥,又进入算计模式了?”
“不是,我是觉得吧,你看,”王群立搓了搓下巴,整个人就像是一台正在处理视频的电脑,脸都因为过快思考而涨红了,“我凭什么定金价就把所有股份卖给你呢?这土地有多值钱,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亏了啊。”
“你为什么会亏呢?你看,”荀轼拿出手机给王群立算,“按照你之前给我说的那些数据,这定金取出来,够你还钱了。”
“可这不就相当于我把定金存银行,然后我就又取出来吗?还是无息的。这投资连通胀都没跑赢,我亏透了!”王群立摆手,“不行,绝对不行!”
“那王哥想怎么算呢?”
王群立露出了得逞的笑容,霎时又意识到不对,赶快轻咳一声:“定金和尾款的比例是四比六。我可以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把股份卖给你,也承诺绝不卖给第三方,但你买股份的钱不能以土地实际成交价为标准算,而应该是按实际价值来走。这就是说,我要拿走土地实际价值的十分之四。”
“王群立你做什么白日梦呢?”荀轼被王群立逗笑了,“事儿是我跑的,风险是我担的。你坑我婚礼,还打算助纣为虐,让我一名不文——”
“你说的后一件事我这不是还没做嘛!你不能用没发生的事来指责我啊!”
“——你凭什么坐享其成?你清醒一点,都在想什么呢。”
王群立来了劲,他单手叉腰,作出一副要和荀轼掰扯的样子:“那你给我个理由,不然我无法理解这种让我白跑一趟的行为。”
荀轼冷笑:“要是付不上尾款,你就是毁约,按照合同,那地就得还伊万诺夫,你一分钱都拿不回来。我能帮你把钱拿回来,这还不是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