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以为能大赚一笔,顾野梦花起钱来毫无心理负担;如今知道凉透了,她第一反应当然就是“省钱”了。
“不用省,这是小钱,”荀轼摇摇头,“来都来了,先玩再说,不要贷款焦虑。”
“你心态真好……”
顾野梦魂不守舍地陪荀轼推到了东京塔上,一路狂上电梯,终于到了顶端的观景台。
本来在各楼层里面还有很多可以参观的,但顾野梦挥手表示都给朕免了,千万别让我看。
朕烦着呢。
已经是初秋,顶端的东京塔有一点冷,凉风挂在发丝上,刮得人心浮气躁的。远处是无边灯火,缭绕在夜色弥漫中,四周是开开心心拍照的游客们,而近处是仍在拿着相机拍照的荀轼,气质平和,像是要将她乱七八糟的脑子熨妥帖一般。
可惜顾野梦妥帖不了了。
她只要一想王群立的事,她就心里发毛;是,这个可能没有定性,有可能是意外;那个gay哥的二叔只是以前经常给王群立供职,荀轼也说了,半年前他就离职了。情况不一定这么糟,现实中没人那么处心积虑地对付另一个人吧……
“可是这是商场啊。”顾野梦叹了口气。
曾经在投行混过的她,自然知道其中的可怕。
在名利场上,什么疯狂的事都有可能发生。
想想之前荀轼还教她,在商场要装得“疯”一点,因为你越无所畏惧,越不怕输光了从头再来,对方反而越害怕;如今好了,不用装成亡命徒了,她和荀轼马上就要变成亡命徒了……
“出来玩就要专心玩,这不是你说的吗?”
顾野梦抬起头。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