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父还想挣扎:“我们回家再说……”
“不,”荀轼毫不犹豫地拒绝,“就现在。大声说——岳父。”
他的声音压得很轻。
像是蛇在攻击猎物之前吐信。
前半句是威逼,后半句是利诱。各种利害关系在一句话中无缝衔接,这让顾父心中的恐惧更甚了,一瞬之间他都在想,这样与虎谋皮是否是正确的,这个年轻人明显是个不好惹的,甚至……
“是,野梦是这些年给了我很多钱,她是个乖女儿。”
面子才值几个钱,顾父一边大声地说,一边在心里疯狂盘算着拿到彩礼后自己要投哪个项目。这么一想,以往女儿对自己的好也霎时浮现在了心里,以至于声音都更真挚了几分。
确实是个好女儿啊。
怎么以前只觉得她是个赔钱货呢?
听到顾父大声地说出自己想要的答案,荀轼笑了:“伯父,我们出去谈?”
顾父巴不得现在就谈钱,荀轼的提议正中他的下怀。
两个刚才还剑拔弩张的男人,此刻勾肩搭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感情有多深的最佳翁婿。
顾野梦再也忍不了了,她挣脱荀轼的束缚,三两下走到顾父与荀轼之间:“没有彩礼,你爱给不给户口本。”她冷冷地对顾父说,说完死拽着荀轼的胳膊,大步离开。
“顾野梦你给我回来!”
顾野梦的脚步一点也不停留,她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大力,拖着荀轼几乎是飞奔了一路,直到离开医院一两百米才停下来,然后甩开男人准备顺势缠上来的胳膊,冷冷地望着他:“我警告你,你不要多管闲事!”
荀轼皱了皱眉:“可是他在当众骂你……”
“他骂我你也别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