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想到这个可能,她也无法克制地难过了。
“应该是哭吧,”顾野梦叹了口气,“这是合理的解释——要不然警察干嘛无罪释放他?”
“我不是帮他洗,”荀轼很认真地解释,“但我哥哭的时候是真的什么都注意不到。他整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就像被摔坏了的手办娃娃一样……呃,反正,真的很吓人。”
顾野梦点点头,仍然在想着事情。她随口问:“你那次看他哭,他是为什么哭啊?”
“……”
好半天,顾野梦才发现根本没人回答她。她抬起头,不解地看向荀辙和道迎。两人注意到了她的视线,立刻躲闪地看向其他地方。
“太早了,是小时候的事了,”她听到荀辙说,“我都记不太清了。”
胡说。
你这明显就是记得一清二楚。
荀辙还不是最诡异的。更诡异的是道迎——荀辙只是有点尴尬,有点欲言又止,道迎是直接怒了。其他人可能看不出来,但顾野梦是谁?她一看道迎那剧烈起伏的胸口就知道她是在拼命压制怒火,她偏头不是因为尴尬,而是怕一不留神就直接喷出来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边,徐道迎也在犹豫,如果发小问起来,她要怎么解释。
她不想瞒发小,也不想骗发小,她希望自己和发小之间是坦诚的。
可当年的事太复杂,一旦说出一个点,更多的细节就会被带出来,而那些细节是绝对不能让荀辙知道的……
就在徐道迎在纠结要如何回答发小时,她忽然看到发小站了起来:“喝姐?”
“啊,好困啊,”顾野梦将短发往后拨,一边打了个哈欠,“想不起就想不起吧,我先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