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那天晚上根本就和我睡。”顾野梦看向旁边,那远处只剩下路灯,还有一条摇摇晃晃溜达的浅黄色流浪狗,“你口中含着药。你只是喂我吃了药。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你给光o的我盖好了被子,然后你在旁边的椅子坐了一晚上,看了一晚上的报纸——什么都没有发生。”
“嗯。”
“为什么?”
“因为你那时不清醒。我不希望你在不清醒的时候做下你可能后悔的事。”
“结果我说你强jian,你却一口应了下来。”
“嗯。”男人的声音几乎是有些愉悦的。
“你到底在想什么呢?”顾野梦转过头,拼命地想要从荀轼的眼睛里捕捉到什么确切的东西,“你难道真的希望我把你送你监狱?你知道吗?我真的可以告你的!”
“有的时候,”男人轻笑了起来,薄唇咧开,桃花眼带着轻松的弯月弧度,“我真的、真的很想……毁掉自己的人生。”
他说他想毁掉自己的人生。
就像是砸碎一个精致的限定版手办一样吗?
顾野梦怔怔地望着他。男人和女人逐渐靠近,双方之间的呼吸开始拉长,揉在一起:“最后回答我一个问题。”顾野梦走到荀轼的面前,她的胸口几乎要贴上荀轼的胸膛,“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希望我在不清醒的时候做下错事?”
荀轼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因为我曾经这样害过别人,”荀轼低低地笑,气息喷在顾野梦的脸上,像是绒毛,“我曾经这样坑过一个对我而言很重要的人。”
那个人是你弟弟吗?
但这个问题终于没有问出来。
顾野梦抬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头的男人,盯着他如刀尖一般的薄唇,听着他在黑夜里格外粗重的呼吸,忽然伸出手,扶上荀轼的后颈,拉下他,在他的唇边暴躁而飞快地说:“百分之五十不够,至少百分之八十,不然结婚免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