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
一点也不会。
屋里一片狼藉,刚发泄完的顾野梦颓然地向后倒下,在只剩下床垫的大床上双手摊开,望着头顶的吊灯,思考着昨晚确实可以算得上满意的一切,心情却糟糕到了极点。
实话实说,她虽然讨厌荀轼,但糟糕的心情会出现,倒也不是因为荀轼,而是因为——
时隔三年,又一次被yu望裹挟了。
真没用。
她偏过头,看着旁边镜子中的自己,脑海里出现的是心理医生三年前告诉她的那句话:“xg瘾是一个心无安全感的人在寻求激励和自我价值的确认。”
李医生那时是这样说的。
收拾东西,走人。
和荀轼没有什么好说的。早上的愤慨除了是出于对荀轼本能的恐惧外,更多的是对自己无能的不满。真要说起来的话,荀轼也没有欠到她什么,反正她也爽到了,就这样吧。
现在只能说,希望荀轼能忘记前一晚的事情,大家就当无事发生过,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再见谁。
她是真不想和这种危险又两面三刀的人扯上任何关系,再帅也不想。
走出布满了人造金光的酒店,外面的自然阳光看上去格外透亮,温暖又舒服。顾野梦伸手拦了辆出租车,直奔郊区的出租屋,在那里睡了一天一夜,又收拾了一天一夜的行李,打包,寄送,第三天的中午才伸了个懒腰,吃了点简单的食物,然后出门,打车去公司。
“辞职?!你为什么要辞职!”
鲍老板并不在公司,听说那天她离开后,鲍老板直接就去医院了,他那身体扛不住这种劣质又猛的药——据说鲍老板已经向许志提出民事诉讼了。
顾野梦听闻后,默默地向鲍老板表示,自己愿意在法庭上帮忙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