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妗突然觉得自己有够迟钝的,现在才意识到。
她一直以为时越对她的好,是建立在姐弟这一层关系上,可现在重新纵观全局,她发现好像越来越偏了。
更令她觉得荒唐的是,她自己居然也享受其中,直到这一刻才清醒过来。
心动已然成立。
可她很清楚,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不该往那个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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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无言。
回到别墅后,宋妗只称自己累了,率先上楼洗了个澡,等时越进房间时,宋妗已经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双眼紧阖,呼吸平缓,看样子是睡着了。
他放轻动作走进了浴室,轻轻带上了门,没一会儿,寂静的屋内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宋妗压根没睡着,她就是在装睡,听着近在咫尺的水声,她心绪不宁,说不出的烦闷。
她形容不来这种感受,她活了二十八年,都没有对一件事情产生这么强烈的焦躁和不安。
她现在的状态很像是在考场的学生,还剩十分钟结束考试,而她却还有几道大题没写完,越是急着找出应对之策,越是容易自乱阵脚。
很快浴室内的声音戛然而止,伴随着开关门的声音,清淡的沐浴露味道扑面而来,还夹杂着些许牙膏独有的薄荷清凉。
宋妗闭着眼,其他感官却很敏感,她听到了时越缓慢的脚步声,听到脚步愈走愈近,听到他掀开被子的声音,感受到了床的另一侧塌陷。
他的微凉的手臂擦到了她的肩膀,宋妗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的往外侧挪了挪。
似乎还嫌两人的距离不够,她又往外侧挪了挪。
直到她听见耳边传来不咸不淡的声音:“再挪,你就要掉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