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岭之花是真的很香，”沈千绯用气音道：“小师妹，你知道佛子吗？”

寂歌侧目：“听说过。”

梵音寺那群光头当宝贝一样藏着掖着不肯让他露面以免引来刺杀的佛子寂空，到现在为止，人们只知道他的名字，却未曾在公众面前亮过相。

听闻他天生异象，本是深夜之际，暗沉沉的天幕却忽然转亮，彩云灼灼，上面开着千倾莲花。

而早已卜算过一卦的明空大师守在佛子父母家门口，等了整整小半年，最后等到了佛子出世。

菩提心，琉璃骨。

天生向佛之人，被供在佛台之上，接受众生的膜拜。

寂歌想象了一下，那应该是个白玉无瑕，如水晶琉璃般清透的人。

“听说佛子长相极美，比小师弟还要出挑几分。”沈千绯看向顾尧意。

青衣少年脊背挺直，让人想起飒飒青竹，自生风骨。

他注意到沈千绯的视线，看过来，随后目光微移，落在了寂歌身上。

少女捧着脸，朝他露出一个柔和明媚的笑。

顾尧意微微愣住，心跳加速。

不再是妖族大公主天琅歌张扬的，疏离的，带着刺的笑容，距离感显而易见，而是像一朵柔软的花，干净舒缓的盛开。

是他的小师妹，沉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