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呀。”阿什捂着脑袋,她发现麻麻的脸上看不见开心的时候就已经有点慌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茫然,“麻麻,你不喜欢吗?”

“四哥说这是我胎毛,其他人说宝宝在出生的时候麻麻会收集宝宝的一绺胎毛保存起来,这对麻麻和宝宝来说都有很特别的意义。”阿什解释,说着说着眼眶红彤彤的,已经快要哭了。

她从来没有想过麻麻会不喜欢这个惊喜。

萧行在她解释的时候也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他看着盒子里铺的整整齐齐的细软头发,意识到这是一份很珍贵的礼物。

他伸手摸了摸阿什的脑袋。

阿什现在很难过,她已经顾不上保护自己的帽子了,她低着脑袋任由麻麻把手放上来,可怜兮兮的想,如果麻麻因此会稍微喜欢自己多一点就好了。

“小十。”萧行垂眸看着她,“我很喜欢,这份惊喜的意义很特殊。”

阿什愣住,紧接着抬头看向他,眼里都是惊喜和不可思议。

可萧行顿了一下,又道:“但这份惊喜我不能收,它不应该属于我。”

“为什么呀?”阿什不解,心情起起落落的反倒没有一开始那么难过了。

萧行本来想解释,可触及她的目光时就想起她执拗的把自己当成是她妈妈这件事,明白现在解释估计也解释不通,索性改了话头,把盒子重新盖好。

“小十,头发是谁帮你剃的?”他转移话题,心想着晚点让人把这盒头发送去给蒲朗或者裘律,让他们保管。

说起这个那阿什可就要得意了,她得意的晃了晃脑袋:“是我自己剃的!”

看着那一盒头发早有预料的萧行:“……”

还是有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无奈。

“怎么剃了这么多?”他又问,“其实只要一缕就行了。”

“一缕是多少?”阿什茫然,“他们说要一绺,我不知道一绺是多少,所以我问了四哥,四哥说一绺就是一绺,我觉得它是一绺那它就是一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