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他一声轻笑,欲抬头瞧时,听见:“别动,你的头发痒着我了。”
纪娆听闻,愈发往他怀中钻了起来,这回却是一声闷哼。
“撞着伤处了?”她再不敢乱动了。
“……不是,是不该着了碰的地方。”他声音变得低哑。
她连忙换了个姿势,不慎又撩拨到了他,肩突然被他擒住,他撑着半个身子竟翻起身来,低沉着声音:“纪娆,你故意的。”
他言语间的热气充斥在她脸上,愈发热了,她便将被子往下扯了扯,辩解道:“我绝无此心的。”
萧寒轻吁了一口气,生将她的被子裹了回去,还裹的紧紧的,半晌低低的一声:“睡吧。”
纪娆虽应了一声却只老实了片刻便仍回身抱住了他,萧寒被她折磨了半夜才入睡。第二日二人皆顶着乌青的眼睛出了屋子,老妇人瞧见只是一笑。
饭后东宫的舆轿便来了,纪娆将萧寒扶上了马车,不一会子便笑问:“我的玉簪呢?”
他听得莫名,瞧了她散着的一头乌发,“你不是男装而来,何来玉簪?”
纪娆一手撑过他身侧,挑眉问道:“婆婆都与我交代了的,坦白从宽。”
萧寒这才知她说的是上回她给老妇的那支,面色镇定:“本宫赎回了。”
她不禁轻嗤了一声,自小锦衣玉食的太子殿下,偏爱集他人旧物,“殿下收了我的那些东西,可还会物归原主?”
她说的是那些,不是那个。想来,她已知道了。
“日后便放在本宫寝殿中,你若想瞧它们,大可时常来永乐殿。”萧寒说的一本正经。
这等美差,她自是情愿的,挑了挑眉:“那臣妾便多走几步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