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夫人来了,老身已上了年纪老眼昏花起来,竟不能辩得男女了。”
纪娆亦颔首回笑道:“是我改了装束以致婆婆一时失察的。”
老妇人许久未见他们夫妇,硬是拉着纪娆聊了许久,直至晚间才将她放回了屋子。
纪娆将动作放的极轻,缓缓推了门进去。她抹黑着挪步前进寻着桌子,探手摸着茶壶后,提起朝口中倒去。
“纪娆?”
屋内忽亮起了烛光,纪娆被猛的一声唤,狠狠呛了一口水。咳了半晌,才缓缓道:“你还没睡?”
萧寒未回她,只瞧着她高举的茶壶,微微蹙眉反问了一句:“怎么不用杯子?这般喝容易呛着。”
纪娆忙双手将壶扶稳在桌上,讪笑着道:“已经喝好了,你……怎的还未歇下?”
“在等你。”
“……”
看来他早知婆婆这里,只有这两间屋子了,她自是没地方去了。旧木桌旁的凳子正是长凳,便拉出了一条来,“你睡罢,今晚我睡这里便好。”
说完又自悔,像是她自作多情了。她倒是想睡去床上,只恐萧寒疑她趁他虚弱便图谋不轨,还是睡长凳上清白些。烛火摇曳着,她看不清萧寒的脸色,硬着头皮上前,“我,拿块被子。”
说着一手撑了床沿,伸出胳膊越过了他,去探够里面掩着的被子。腰间忽环上一只大手,激的她身子登时僵直。
“就睡这罢。”他声音很轻,她却忽然变得很怂,不敢反抗。
“嗯……”原想应一声,声音溢出唇角却变成了低低的嘤咛,瞬时让气氛变了味道。
她深深咽了一口,提醒道:“我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