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此时正凭倒下的一堆衣裳和架子才遮着身,听她要掀开,忙道:“慢着!姑娘……请姑娘先回避一番,容在下先将衣裳穿上。”
纪娆闻言忙转了过身去,双颊绯红,“穿穿穿罢,快穿上罢。”
待萧寒穿戴整齐,从里间出来时,纪娆才发现,他竟是昨日的那位公子。只见他脸色惨白着,似是伤的不行,忙轻声探问道:“你——还好么?”
他撑了身子,艰难的回道:“无碍……”才说罢整个儿人便直直倒了下去。
纪娆忙上前将他扶住,唤了几声公子,却已然没了回应。只得飞速将道袍披在身上,扛着他回了秋韵斋。
玉儿正在收拾着屋子,听见门猛的被踹开,惊了一跳,回身看去,见纪娆正背着一位公子进来了。
“快些,搭一把手!”纪娆气喘吁吁道。
玉儿愣了一瞬,忙上前忙她扶着,又撑着他躺在床上了。
瞧着床上的男子脸上毫无血色,玉儿一脸疑惑道:“这……不是那位公子么?姑娘又是从哪里背回来的?”
纪娆悻悻的咽了咽口水,道:“沐浴的屋子……人,应该是我打晕的。”
玉儿蹙起眉,半晌才道:“姑娘洗个澡,也能打伤人?”又低喃道:“我的天爷,幸而没在府上,要么姑娘又该被罚了。”
纪娆拿出那两块房牌一齐戳给她,道:“还不是你,拿的什么牌子,教我险些将他当成浪荡子打死了。再者说了,我亦只是轻轻……踩了几下,谁知他如此便晕过去了。”思索了一番,又道:“你先看着他,我去寻个通医术的道士来。”
不一会子便领了一个老道回来,替他诊了诊脉。
只见那老道一面摸着他的脉,一面捋着长须道:“公子这是弱症,外伤倒不打紧,煎熬些药先服下罢。”说着便行至外间,写下了张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