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棋从阿七手里挣扎下来,跌坐在地上大笑起来,“长临将军,这仗又输了吧?至于为什么会输,你心里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答案?”

被她点名的长临脸色沉了下来,手指不动声色的搭在了腰间的刀柄上,寒光泄出,杀气四溢。

只要杜棋再开口,绝对出不了声。

“继续。”穆殷抬手搭在长临的胳膊上,推着她的手肘将刀又插进鞘内,饶有兴趣的看向杜棋,甚至示意正要上前掐死她的阿七退去一旁。

穆殷最喜欢看秋后的蚂蚱了,那拼尽全力蹦跶的感觉,能让她觉得到生命的鲜活有力,看起来格外的有意思。

若是杜棋一味求饶穆殷可能不会多看她一眼,但她这种死前的癫狂,觉得能拉她垫背的感觉却让人喜欢。

杜棋见穆殷目露期待的看着她,生怕她不说似的,脸色扭曲了一瞬,笑声戛然而止。

她目光阴翳的看向穆殷,继续刚才的话,“因为咱们的殿下,为了个男人竟然把城防图送给了安国,你说可笑不可笑。”

长临听完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可旁边的巡逻队却出声制止杜棋,“杜副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污蔑的人可是我们的殿下!”

三皇女怎么可能会卖国!

“旁的皇女兴许不会,但穆殷却不一定,因为她就是个疯子,什么都不管不顾的疯子!”杜棋低吼道,“京中所言非虚,三皇女不能以常人度之。说不定在她眼里,除了纪尘,所有人都不是人,也没什么是她在乎的。”

不然杜棋不能理解她堂堂一个皇女,竟然亲手将自家的城防图拱手相送,就为了换个男人过来?

除了疯,没有别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