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来的衣服在沙发上摆满了一排,她看了两眼就随手的扔进行李箱,差不多装满后,她将箱子合上,因为衣服摆放的不整齐,拉链不好拉上,她便暴力的压了压箱子,将箱子合上。
不到半个小时,沈容就收拾好拉着行李箱出了门,没有一丝留恋。
“嘭”的一声关门,躲在门缝后面的林朝禾像是被这声音震了一下,鼻梁磕到门框,痛的他坐在地上缓了好一阵。
沈容走的决绝,都没给他一个想要聊聊的机会。
他走出房门,客厅黑漆漆的安静就像是无风的湖面,就像是龙卷风过境后,那种只能面对的平静。
如果不是看到熟悉的出差残局,他或许会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和每次一样,他在沈容出差后将她的残局收拾干净,将乱扔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挂回衣柜。
许是因为去年母亲也是在他生日当天出了差,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异常平静。
收拾好一切过后,他坐在客厅地板上,依靠着沙发,静静的看着黑夜发呆。
小时候母亲希望他名列前茅成为优秀的学生,因为每次他拿回成绩的时候,都是母亲对着他最开心的时候。
第一名坐久了,沈容好似习惯了儿子的优秀,觉得他考第一名都是应该应分的,连夸奖也不夸了。
他对母亲的期待也越来越少,因为没有期待就不会失望。
现在他连母亲对他多点的关系都成了奢望,连一次沟通的机会都需要碰运气。
回到房间里,他紧紧的抿着嘴角,面上的肌肉群发力,努力将眼眶的肌肉绷住。
湿润的眼眶里溢满了委屈,眼尾处因为情绪波动而染上红色,透过月光显得分外好看。
绷了一会儿后,他终于忍不住的跌坐在地板上,双手环抱住膝盖,低低的哭泣。
林朝禾是个安静的男生,连哭都是含蓄收敛的,生怕惊扰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