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完全治愈吗？”姜妍不止一次这样想过，但这似乎就是一个死局。

“不知道。”男人的眼睛难得变得空茫。

他有些脱力，双臂笼住人，不让她看自己的表情。

姜妍抽了抽鼻子，抱住了他的腰：“你还难受吗？”

秦御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但是那股钻心的疼痛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消了下去。

他默默收紧自己的力道，像是一个溺水之人抱住最后一块救命浮木一般。

姜妍被他勒得有些喘不过气，她拍了拍自己颈侧的那颗头，像是在拍一只大狗狗：“起来。”

秦御的声音在她耳间铺开，语气带着小心翼翼的商量：“咱们聊聊？”

姜妍推开他，就是突然不想聊了。

她不懂秦御跟秦宗林之间的感情，毕竟小时的秦御那样的痛苦，是秦宗林陪在他身边的，这种情谊没法衡量，她不能拎着对方的领子，告诉他，你父亲就是不对劲，他有问题，然后让他直接相信自己。

这样不公平。

秦御见她那模样，轻叹一口气，也不逼她。

姜妍躲着他，就要从他的胳膊下面钻出去，秦御见她还是躲，再次把她抱住，然后问：“那你呢，妍妍，如果我跟他之间，一定要选一个呢。”

他本想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慢慢将对方的从前彻底撇开，但今天看见她推开门那匆忙的模样，秦御终于相信了天台上，她说过的话。

姜妍能躲开的，但是本能的反应骗不了人。

她看着自己腰间那双紧扣的大手，跟系统默默叹息：“你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