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闻言抬头,很认真的问他:“你真觉得这有用?二叔,你是最清楚我情况的人,我现在发作得越来越频繁了。”
秦清忻咳嗽了一声,如玉的面庞愈显苍白,他是与秦御的气质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闻言,他叹气:“你不信这个,我知道,但秦御……”
秦清忻这话有些说不下去。
秦御很早就提出,他们秦家世代供奉的并不是什么能够庇佑性命的神明,秦家愈发强盛,秦家家主的生命力就越孱弱。
最开始不显,但二叔之前的前辈年纪轻轻就死于车祸,而随着年纪的增长,二叔的身体越来越差,医生查不出原因,但不止一个医生说,依照他现在的衰弱速度,最多还剩下三年生命。
而秦御,到了他这里,‘它’开始让他变成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
那应该是一头银白的狼,威风充满力量,但他一直排斥、抵触着这股力量,所以那个“它”一直没有得逞。
秦清忻一开始觉得提出这种说法的秦御是疯了,直到现在,他也是不完全相信的,因为秦御的说法并无切实的证据。
但他心中,又是情不自禁的想相信秦御的,因为他病发之时,也总有无形的黑影在脑中私语,是从十八岁的生日之后开始的,这些年这种幻觉一样的影响在慢慢减弱,可秦清忻还是觉得那东西有敌意。
但是——
“秦御,你这些年跟我学了不少,你该知道的,秦氏现在就如一棵盘根错节的古树,想理清太难了,就算你的直觉是对的,又能怎样?”
推着秦氏走到如今这个地位的不止时间和积累和财富,还有那些人,那些依附着秦家、或者时刻盯着秦家的人,那些知道秦家秘密的人。
你能怎样,跟那看不见摸不着却能左右庞大气运的‘它’拼个你死我活?
若失败,那么多秦家人,你如何自处?到了这样的位置,身不由己的事情只会越来越多,有时就算你不想走,也自然有各种各样的原因推着你走。
秦清忻苦笑:“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但我恐怕真的撑不了多久了,所以,只要是办法,咱们都得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