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谦摇头,这些日子他母妃倒是十分兴奋,觉得自己的儿子要起飞了,还收了一些礼,他将东西送回去了。
他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志向,皇帝责任重大,很多人为了皇位无辜送命,而他只想好好地生活,并不愿将这重担压在身上。
他有这个想法,谢易安倒是不意外。
谢子谦就是这样的性子,过有一点他说的的确对了,自古以来,因为这个位置,多少无辜的人被害。
比如他们一家,再比如韶元明他们。
皇帝早已引起了民愤,所以杭天志才会如此顺利地攻城略地。
榆中还未收复,沥江也是刚开始有起色,可皇帝居然又说要建一座佛塔,以安民心。
国库都快空虚了,他还贪图享乐,肆意为之。
提起这件事,谢子谦眉头紧皱:“父皇他,可能是最近真的是出了太多的事,所以他才会如此。”
只说了这么一句,他便无言。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皇帝根本不顾百姓死活。
谢易安问他道:“子谦,你觉得皇上很立谁为太子,谁最合适?”
谢子谦思索片刻,大皇兄不行,二哥更不用说,四弟还小,他也无意王位,一时间他竟然也选不出来。
谢易安下了一黑子,这棋局已然定了输赢。
黑子先前如卧龙锁链,步步维艰,现在则是一飞冲天,白子全军覆没。
他的目光飘向谢易安,如果真要说谁最合适的话,他的兄长完全可以胜任。
从他们相处的这数十年间来看,兄长有勇有谋,博古通今,心系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