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洪玉一口饮尽一杯酒,对詹事的话左耳进右耳出。
詹事也知道太子最不喜人说教,可他无法,太子地位并不牢靠,务必时时谨言慎行。
他道:“殿下,你现在虽是太子,但是皇上不止一个皇子。上次大皇子与你争夺沥江赈灾之事就可看出他现在已经不甘寂寞,三皇子也颇得皇上喜欢,四皇子虽然年纪尚小,可只消几年也就长大了。除了几位皇子之外,还有一人殿下也要防备。”
“你说的可是谢易安?可他现在基本等同废物一个,能干什么?”谢洪玉不屑。
詹事道:“殿下不可小觑他,殿下可知即使是皇上以前也忌惮过他,据微臣观察,他近来似乎也有一些动作。”
太子听到这个倒是很惊讶,詹事趁机道:“殿下可知上次微臣让人去查三皇子为何突然得了染料,绘制好佛像一事?”
“怎么,有结果了?”
“是,微臣已经查到三皇子是在一家名为‘丹青’的铺子买到上乘的蓝靛,这铺子是新开的,殿下应该想不到,铺子的东家是个女子,名字叫作陆采盈。”
陆采盈,这名字有些耳熟。
詹事道:“就是谢小王爷一年前带回来的女子。”
谢洪玉想起来了,哦,是那个替身。
他忆及那女子,她同太子妃十分相似,可是细看还是有些微不同。
云岭寺的时候,她戴了一朵海棠花,站在谢易安身边,眼里带笑,眼尾的红色泪痣就像一滴春露滴在他的心里,痒痒的,别提多勾人。
当时他就感兴趣,想着太子妃与陆采盈宛若双生子,如果能将她们两个都纳入怀中,左拥右抱,颠鸾倒凤,在床上不知道是何等消魂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