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陆采盈连连回答。
秦王妃想应允下来,毕竟她是儿子这么些年来儿子第一个带回来的女子,她是想让陆采盈一直待在王府,看看对儿子的病有没有帮助。
陆采盈看秦王妃的表情就知道有戏,谁知道一道清冷的声音打破了陆采盈的喜悦。
“不行,”谢易安坐在黄梨木雕花椅上慢条斯理地说,“秦王府是你想走就走,想留就留的吗?刚刚我问你,你可是斩钉截铁地说要离开的。”
小气鬼,身为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气。
你就不能失忆一下,刚刚的那些说你都忘了吗?
陆采盈眨眨眼,谢易安继续喝茶,这茶水已经换过了,此时是刚泡好的龙井,只不过不是雨前的,喝起来味道差强人意。
他倒要看看陆采盈怎么说,按照她以前,她一定是想留下来,却又不敢哭,最大的可能就是低头自己罚跪吧。
说起来这一年多来,在他的印象里,陆采盈就像木头一样,成日里端着,有时候他都觉得累。
他曾经说过一两句,可她为此闷闷不乐了好多天,听说还病了一场,一个月都没出门。
从那之后他便很少再说她什么,只一应吃食月钱从来不会少她的就是了。
今天看到陆采盈在院子里跟人缠斗,已经让他吃了一惊,刚刚她又来了那么一出装昏,不由地让他重新审视起陆采盈。
他一早就知道她想留下,刚刚闹那么一出都是想继续待在王府罢了。
他等着陆采盈捂脸下跪,谁知道陆采盈沉默了一下,突然高昂着头,定定看着他,眼泪如珠砸了下来。
变脸之快,看得谢易安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