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司承握着手机的手颤抖,他没有错,他从小被抛弃,被欺凌,如果他不够强,那么他永远都是一条狗,他永远忘不掉,别人骂他是野种,杂种的画面,他要变的最强,让所有人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很快,很快,他就可以得到一切,妈妈应该会为他为荣吧。
“安安,我很孤独,求你来陪我。”韩司承哭泣,声线已经结结巴巴:“我求你好不好?”
徐安安沉默。
韩司承握着手机,不愿挂断电话,在电话里不断哽咽哭泣,很可怜,但是却无法引起徐安安的任何怜悯。
她冷冷拒绝:“抱歉,我必须要陪墨郁,不然他会生气。”
韩司承哑然笑,把手机挂断,墨郁会生气,而他会伤心欲绝啊。
晚上的宴会,酒杯交错,衣冠楚楚,但他的心却在滴血,再也不会有人给他分享喜悦,再也没有人会小声安慰道:“哥哥,别哭,你妈妈去天堂了,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让你妈妈看到你坚强勇敢。”
韩司承一杯又一杯灌下酒,最后酩酊大醉,他乘着深夜的夜风,抵达徐安安复式楼前,疯狂的拍门。
徐安安和墨郁刚洗完澡,打算亲亲,被打扰好事,他们换上衣服出来,见到大醉的韩司承。
韩司承一见到徐安安就冲来,要不顾一切抱住她,却被墨郁一脚踹倒在台阶上。
高大的身躯翻到台阶下,韩司承跌撞起来,眼角嘴角都是血痕,他大喊大叫:“你看到了吗?我成为可以匹敌的墨郁的人了,我可以保护你了,安安,你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徐安安见他这个样子,皱眉道:“你喝多了。”
“我没有,我知道自己有多么清醒,清醒到极致,安安,我爬到那么高,就是为了给你幸福,你不知道,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安安,我是那么爱你。”
徐安安对于他的话倍感可笑,她收下自己的衣服,走近他:“你最爱的人是你自己吧,你要是但凡喜欢我,就不会放任我被关进精神病院,就不会在我一次次向你求救时,毫不留情拒绝我。”
“韩司承,你别自我感动了,很恶心。”
韩司承感觉自己的一腔热血,被否的一无是处,他低吼:“徐安安,你就是在践踏我的真心,我从来没对谁真心过,唯独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