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瞿燕庭气闷地说:“我写这些干什么,自作自受。”
拍摄的程度只有剧本的百分之七十,已经弱化很多,陆文说:“那以后还写么?”
瞿燕庭纠结了几秒,回答:“写不写的……反正不找你拍了。”
“靠,还以为你气昏了,头脑挺清醒啊。”
陆文失笑,扒拉着瞿燕庭抬头看他,说:“你一直在我余光里戳着,我脑子里想不了陈碧芝,也想不了陶素宜。”
瞿燕庭发觉,他变得矫情了,能因一个人的一句话失落或高兴,仿佛三十三岁迟来了一场青春期。
“那……”可他不再纯情,会暗示地问,“今天拍完了,是不是又得缓三个月?”
陆文愣了一下,否认道:“我现在就想假戏真做。”
瞿燕庭揪紧陆文的衬衫后领,分不清戏里戏外地说:“跟谁……”
“你他妈说跟谁?”
陆文凶了他一句,然后俯首撞他的额头,低下来的嗓音发哑,说:“瞿导,你如果没意见,我就直接把你带走了。”
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有没有镜头需要补拍要导演决定,可惜导演跑没影了,各工作组暂时不敢有什么动作。
任树连烟盒都被抢走,也不给他剩一根,只能无聊地喝水。孙小剑见状跑去买了一大兜雪糕,请大家多多见谅。
大概过去了十分钟,两道脚步声从三楼下来,在二楼的拐角稍作停留。
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
导演却没出声,躲在男主角的身后被牵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