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说的。”陆文坏笑,“怎么就不在了,你这岁数应该还能苟延残喘个十来年。”
老头总是皮笑肉不笑,墨镜也没摘过,见陆文看了眼手表,从石板上起身拍了拍土,问:“不溜达了?”
陆文四处乱晃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说:“今儿另有安排。”
回到房车,陆文先洗了个澡,干干净净地躺床上追剧,追完两集打开微信,给瞿燕庭发送了视频邀请。
这段时间他们很少联络,瞿燕庭最懂一个演员要如何保持好状态,所以极少打扰他。
陆文也一直忍着,可能因为快杀青了,就像学生快放假,一腔心绪急切得要破笼而出。视频接通了,画面滞后一秒显示清晰。
“瞿老师!”陆文在床上一挣,“我想死你了!”
瞿燕庭刚到家,还没换睡衣,走到猫爬架旁边邀黄司令一起入镜,借猫抒情道:“它每晚想你想得嗷嗷叫。”
陆文不满足:“光晚上想啊?”
瞿燕庭没回答,盯着手机屏端详他的样子,瘦了,脸庞的棱角更分明,头发两边打薄了,下巴生长出一层不明显的胡茬。
答案都盛在看不够的一双眼中,陆文接收到,情不自禁地念了句诗:“长相思,摧心肝……”
瞿燕庭一秒钟破功:“有病啊你。”
陆文傻笑:“幸亏你打断我了,下一句我还真不会。”
那点美妙气氛基本毁完了,瞿燕庭往卧室走,说:“我晚上吃火锅了,一身味儿,先换个衣服。”
陆文来了精神:“你把手机固定好,冲镜头换。”
“……你当我色/情主播啊。”瞿燕庭白了他一眼,将手机扔床上,摄像头正对着天花板上的枝形吊灯。
“哎呀,光太刺眼了!”陆文急道,“让我看看怎么了,瞿老师,哥,庭哥,瞿燕庭……你行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