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文也不确定,摆了摆手,大步离开了。
瞿燕庭没来由的失望,将垂落额前的发丝拢向脑后,洗洗手,进厨房问曹兰虚要不要帮忙。老头相当不客气,吩咐了一堆活儿。
瞿燕庭也变成杂役,扫院子,贴春联,里里外外供曹兰虚使唤,溜进作坊瞎转悠,想找找陆文做好的戒指,还被老头逮个正着。
“我瞧你今天怪怪的。”曹兰虚说。
瞿燕庭解释:“我只是觉得无聊。”
“大灰一走你就无聊?”曹兰虚明眼人,“但他在这儿,你又不太搭理他。”
瞿燕庭冒出股心虚。
曹兰虚大胆假设:“怎么,昨晚睡觉,他在被窝里踹你了?”
怪不得陆文说老不正经,瞿燕庭听不下去了,道:“您还有活儿吗?没有的话我要占用厨房,大概还要用您点肉。”
曹兰虚问:“你要干吗?”
瞿燕庭撸起袖子,说:“包饺子。”
家里肉不多,瞿燕庭用猪肉和牛肉混在一起,和面、剁馅儿、揉捏擀皮,只穿一件毛衣便热出了汗。
下午就包好了,晾在案板上,等陆文回来下锅煮熟就可以吃,瞿燕庭坐在院里看书,一边等,偶尔刷刷微博上的消息。
古镇上在办集市和街宴,外面是红火的嘈杂,炮竹声几乎没停过,有顽劣的小孩儿跑过时朝大门洞扔小炮头。
一直等到黄昏,敞开的两扇门外暮色四合,瞿燕庭看得眼睛微酸,搁下书,起身走到大门口的台阶上。
手机在兜里振动,瞿燕庭僵硬拖沓地掏出来,是陆文,他庆幸地松口气,滑开通话键将手机贴在耳边。
陆文的声音传来:“瞿老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