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燕庭以为他在闹,怨他幼稚:“你几岁了?”
“风华正茂, 年富力强。”陆文手口协调, 一面自夸一面继续拽, “外面冷,把你的仙女小飘带系上。”
瞿燕庭消沉整晚,唇角终于大大方方地勾起来,让陆文的用词气笑了。他举起叠好的口袋巾, 怕散开, 便没易手, 亲自塞进陆文胸前的小兜。
穿好大衣,瞿燕庭把两条长飘带挽个结,无奈道:“装饰用的,遮不住什么。”
陆文一挑眉,合着这人明白遮不住?他得寸进尺地干涉人家穿衣打扮:“病才好,也不知道捂严点。”
瞿燕庭转移话题:“好巧, 咱们大衣都是黑色。”
太拙劣了,陆文抬杠:“还有更巧的,咱们俩都是男的。”
几句不着边际的浑话,似乎比隔间内的四十分钟更管用,瞿燕庭心绪缓和,抬手拢过散乱的发丝,将今晚的难堪一并抛到脑后。
两个人是半路离席,剧组的司机不知正在哪消磨,干脆没叫车。
走大厦后门,出来是繁华的商圈,步行街上灯火辉煌,百货,餐厅,奢侈品店,三三两两结伴夜游的旅客。
进组以来难得这般悠闲,陆文和瞿燕庭并肩散步,谁也不着急。花坛旁边坐着遛狗的老两口,牵引绳绑在扶手上,小狗在他们经过时冲来。
陆文单膝下蹲,大手能把小型犬的脑袋撸傻,摸了摸说:“毛还挺滑。”
瞿燕庭蹲在旁边,附和道:“眼还挺大。”
高冷小公狗,确认是两位大龄剩男,扭屁股回去了。陆文和瞿燕庭无言以对,起身朝前走,陆文不忿地扔一句:“这狗不行,给我二百我都不养。”
瞿燕庭问:“那给二百五呢?”
陆文鼻孔喷烟,不过一颗心落回肚子,瞿燕庭能损他,说明情绪还不错。
见陆文不吭声,三五步后,瞿燕庭碰对方的手肘,挤兑完又禁不住担心:“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