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瞿燕庭拿下阮风的手,握住,一使劲捏得孩子龇牙咧嘴。他轻声教训:“谁让你跑来的,我的话你当耳旁风?”
阮风十分委屈,心里更不是滋味儿:“你是我亲大哥,我人在重庆,你病了却不打给我,还怪我来看你?”
瞿燕庭语塞,松开了手。他不会打给任何人,病痛孤独失意,他从父亲去世就学会了自我消解,根本没有寻求依靠的习惯。
“小病小灾,别担心。”他说。
阮风已经知道陆文住6207,说:“今天多亏有陆文哥。”
这就改口叫人家“哥”了,瞿燕庭不觉望向房门,陆文说的漂亮护士,是给他换液的那一位吗?要到号码了吗?
阮风注意到桌上的饭菜,从袋子里抽出点餐小票,一看餐厅名字便知是陆文特意去买的。回想刚进病房,陆文貌似捧着面前这碗粥。
阮风一惊一乍:“哥,人家还喂你啊?”
“胡说什么。”瞿燕庭解释,“太烫了,他吹一吹。”
阮风惊讶未改,幼年妈妈操劳,一向是瞿燕庭照顾他吃饭穿衣。自从他学会握筷子,瞿燕庭再没给他吹过饭。
“陆文哥这么体贴的?”
“……嗯。”瞿燕庭感觉哪里不对劲,“是因为我单手不方便,他才帮忙的。”
阮风道:“可人家好歹是个明星,陪你输液,给你买好吃的,这些也罢了,为了你连形象都损失了。”
瞿燕庭不明所以。
阮风转述管家的话:“是陆文哥要求开门的,他们有顾虑,被陆文哥吼了一顿。要是传出去,也许就成耍大牌了。”
瞿燕庭全然不知:“真的?”
“骗你小狗。”阮风道,“管家说陆文哥特别着急,还说什么都不比你一个活人重要,有任何后果他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