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探地答:“你看上去好年轻啊。”
瞿燕庭满意了,安安生生地吃糕。陆文继续吹粥,吹了几下,病房的门吱呀一声。
两个人一齐望过去,门被推开,阮风低着头,动作迅速地闪入病房。
关上门,阮风摘下口罩和帽子。他阳奉阴违,挂线后以最快速度赶来,向年纪大的护士打听了房号。
三个人面面相觑,全重庆的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陆文忽然明白了,瞿燕庭之前是和阮风通话。他放下粥,两手一空尴尬到抽筋,拿起热巧克站起来。
瞿燕庭有了反应:“阮风,你怎么来了?”
阮风说:“我不放心。”
短短两句话,陆文感觉头顶发光,俨然成为一只碍事的灯泡。他从床边踱至床尾,又移动到窗前,自觉地为阮风腾位置。
阮风奔过去,一屁股坐在瞿燕庭身旁。
陆文捏紧杯子,知道自己已经是多余的那个,杵在这儿只会让瞿燕庭和阮风不自在。他非礼勿视,识相地往外走。
瞿燕庭却没忽略他,下意识地问:“你去哪?”
陆文脚步未停,还能去哪,哪凉快就哪待着去呗。
真好笑,他发现瞿燕庭生病,他陪瞿燕庭来医院,他第一次给人陪床,他绕了一大圈亲自去买皮蛋瘦肉粥和芋头糕。
既然阮风会来,瞿燕庭何不提前支走他?
虾饺仿佛没咽下去,一整团堵在胸口,陆文通体不畅地说:“去护士站,有个护士姑娘挺漂亮,我去要个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