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有些担心,只好答应,拿来房卡刷开了门。
陆文立刻冲进去,喊道:“瞿老师!”
套房内毫无声响,卧室门半掩,陆文一口气奔到床边,听见呼吸声,看见瞿燕庭安然无恙地躺在床上。
可是他这么大动静闯进来,瞿燕庭闭着眼,完全没有反应。
陆文在床前蹲下,伸手却不知道碰哪里,便把被子压了压。瞿燕庭露出完整的一张脸,脸色红得厉害,像从肌肤里洇出一抹胭脂,挂着汗,鬓边的发丝都潮湿了。
“瞿老师?”陆文叫一声。
那双眼睛缓缓睁开,眼皮也透红,遮掩着漆黑的瞳仁儿,瞿燕庭“唔”的一声,算回应,呼出一口滚烫的气息。
陆文掀开被角,瞿燕庭在被中两腿弯折,缩着肩膀,双臂交缠在身前。
“瞿老师,你冷吗?”陆文用手背碰瞿燕庭的额头,“我擦,好烫!”
早在湖边吹风那天,瞿燕庭就着凉了,昨夜雨水一浇彻底烧了起来。
他的嗓音异常沙哑:“你怎么进来了?”
陆文说:“我给你送晚餐。”
瞿燕庭道:“我不想吃了……”
“吃什么吃,早凉了。”陆文扒在床边,“瞿老师,你发烧了,好像烧得很厉害,你觉得怎么样?”
瞿燕庭闭上眼:“冷。”
陆文当机立断地说:“瞿老师,我带你去医院吧。有病还是找医生,我照顾你的话很可能把你照顾嗝儿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