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不一样。”陆文反驳。
孙小剑怕苗头不对,急忙打岔:“剧本是瞿编写的,你跟瞿编争什么道理?乖哈,接着解你的耳机吧。”
陆文并不是争,他在表达内心的感受:“我只代表我自己,对于叶杉,我很心疼他。假如真有这样一个人,我希望……”
瞿燕庭喉结滚动:“什么?”
陆文说:“我希望他不要再像今晚那样哭。”
后半程车厢无声,到酒店时天快要亮了。陆文和瞿燕庭在走廊分手,说“早安”或“晚安”都不合适,便默契地刷卡进门,暂且别过。
康乃馨仍摆在玄关柜上,瞿燕庭抚弄一下花瓣,回卧房休息。
一天一夜过去,多云的早晨,天幕是灰蓝色的。
手机在枕边振动,来电显示“乔编”。瞿燕庭倏地醒了,估计是吴教授那件事有了答复,他一边接通一边下了床。
乔编惊讶道:“今天好快啊。”
瞿燕庭耍酷:“手滑了。”
他聊着电话走进浴室,单手放热水、解扣子、脱衣裳。电话谈完,他泡进热水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
瞿燕庭睡了太久,需要活动活动筋骨。他没使唤司机,错过早高峰搭地铁。稀朗的陌生人之间很疏离,他没感到不自在。
出了地铁站,步行两条街到剧组。
A组在三楼拍摄,瞿燕庭没上去,吩咐小张跑一趟,告诉任树他有点事,拍完请任树去一下101。
任树拍完没耽搁,立刻去找瞿燕庭。101没锁门,客厅也无人办公,瞿燕庭正闲情逸致地在阳台上浇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