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要做这个交易,你说了不算。”临清筠的声音忽然在寝殿内响起。
韦千砚朝无声无息地出现的临将军俯首行了一礼。
江黎不可置信地盯着他们。
方才这个死太监都未曾向他行过礼,却对临清筠毕恭毕敬。
他们是当他已经死了吗!
临清筠居高临下地垂眸,像看一件死物一样看着江黎,声音冰冷道:
“这份罪己诏,就是你亲手写下的。”
江黎心神一震。
他猛地意识到,这份罪己诏上是他的字迹。
但他从未写过这种东西!
“唔!唔、可、唔!”他艰难地想说些什么。
“不可能吗?”
临清筠轻笑了一声,长指捏着那份罪己诏递到江黎眼前,“中了毒之后连自己的字都认不出了?”
“还是说,”临清筠顿了顿,“你一直都这么蠢?”
江黎想奋力挣扎着抢下那份罪己诏撕碎,却只是徒劳。
他甚至无法在榻上移动分毫。
连牲畜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