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他们的卧房后,江殊澜只来得及就着门外探入的月光看一眼那些散落在地的花瓣,随即便被临清筠铺天盖地的吻攫去所有意识。
被小心翼翼地放在床榻上后,属于临清筠的气息似是一张密网朝江殊澜覆了过来。
她无处可逃,也从未想过要逃。
浓稠的夜色里,临清筠眸底的情愫混沌极了,还带了些难掩凌厉的邪气。
气息交缠间,江殊澜被吻得身体酥软,临清筠竟是没再给她留下能说出一个字的空隙。
与以往都不同,江殊澜觉得这回临清筠是要彻底掌控一切,包括她的呼吸,她的体温,和她高高低低的轻吟。
一切都让江殊澜止不住颤栗和酥麻,她早已热得几乎融化,攀着临清筠脊背的纤指也不自觉绷紧,在他身上留下或浅或深的抓痕。
他们热烈而缠绵地相爱着。
但江殊澜意识迷乱间却发现,临清筠英俊的眉目没有一刻舒展过。
他仍在折磨着他自己。
他仍在痛着。
眸底蓄着水色,江殊澜心里也隐隐作痛。
本已软成春水的身子凭空有了些的力气,江殊澜腰肢微动,倏地勾着临清筠的脖颈翻身。
临清筠一时不察,让江殊澜毫无征兆地成功变换了位置,两人的气息骤然间乱得更加过分。
“澜澜……”临清筠用力握着她纤细的腰,声音低沉而缥缈地唤她。
方才那一瞬的动作把江殊澜浑身的力气都用尽了。她俯躺在临清筠怀里缓了好一会儿,才用手撑着他的腰腹直起身,无师自通地尝试掌握主动权。
凌乱的锦衾缓慢而暧昧地随之来回,江殊澜却强打起精神,分心在四周寻找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