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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清筠曾设想过无数次这个结果,可真的听她说出来时,临清筠仍觉得自己心上最重要的东西被人剜去了。

好疼。

临清筠身形微晃,扶住身旁的石桌后才勉强稳住身形。

甫一关上门,江殊澜便再也忍不住眸中的泪,蹲下低声呜咽着。

太疼了。

打破某些长久沉积的东西再重塑的过程,江殊澜知道,她和临清筠都在疼着。

得知临清筠一直都精心伪装成另一副模样面对她时,江殊澜便开始心疼。

她只知道临清筠曾以墨色面具在外人面前遮挡面容,却从不知道,他也以一副无形的面具在她面前掩盖真实的临清筠。

自前世在竹林相遇,直到昨夜,两世以来临清筠在她面前的模样竟都是他刻意为之。

江殊澜难以想象该是多深的执念,才能让一个人在一日日的朝夕相处中时刻都保持另一副伪装出来的模样。

可她很清楚,临清筠对她的爱和在意都是真的。

而即便他将阴狠偏执的那一面藏了这么久,临清筠常示于人前的随和温文也不全是假的。

就像是一副面具戴久了,即使摘下,也早已成了他的一部分。

但临清筠过于偏执的在意,让他一直以来都在厌弃与逃避那个未曾在江殊澜眼前出现过的临清筠。

江殊澜想让临清筠知道,她会接受每一个他。

但之前的多次尝试也让江殊澜明白,无论她怎么说怎么做,都很难改变临清筠心底的自厌自弃,难以消解他心底的不安。

所以她狠下心来说了那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