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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澜神情微顿, 很快回应道:“不疼的。”

昨日只是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稍微大了些才留了痕迹,远远没到会让她疼的地步。

自他们开始亲密, 除了最初那回,后来临清筠无论有多沉湎其中,都会克制着, 极尽耐心, 没让江殊澜再疼过, 至多也只是累得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临清筠每回也都不会忘了细心帮她上药,以求能将亲近时带来的酸软和不适降到最低。

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临清筠的眼眸仍微垂着,声音微哑地喃喃:“不疼就好。”

“不疼就好。”他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看见他此时小心翼翼得近乎卑微的模样,江殊澜的心猛地一痛。

“清筠……”江殊澜把声音放轻到极致,靠近后与他呼吸相织,“你太紧张了。”

从临清筠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里,江殊澜看得出来,他很害怕会再失去她。

而她昨日那场来势汹汹又很快散去的风寒,应是把临清筠拉回了前世她病重时的记忆里。

所以他此时才会因为几道根本无关痛痒的红痕而在意成这样。

“你看,我现在好好的,没有任何病痛,你可以放心一些,也轻松一些。”

江殊澜不愿让他一直这么精神紧绷下去。

他越发无微不至,近乎病态地照顾与呵护她,江殊澜便越觉得他似是成了一把正不断被拉紧的弓,她担心有朝一日那根弦会绷断,伤了临清筠。

临清筠逐渐收敛起那些翻涌的阴郁情绪,恢复了平常温和如水的模样,“好,我听夫人的。”